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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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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4 19:13: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生活该有个什么模样
  高小宁是谁?高小宁就是一退伍士兵。
  在部队,他仅是炊事班的一名战士而已。一度部队上有这样的说法,炊事班的就是看别人打炮,自己背黑锅戴绿帽。这话可真损,不过想想又不是战争时期,现在部队上做饭都有专门的厨房,哪还需背锅戴帽,对这句话他也是一笑而过。高小宁是没有真正使过枪,摸枪也是在刚入伍时,部队整训时,指导员给每人发了一支步枪,让大家把枪拆了再装上。当时,双手黑油油的,他有莫名的兴奋和恐慌,口腔干燥吐液分泌明显不够,在装枪时他老是出错,被班长大声训斥了一番,不过他并不在意,就像小孩拿着一件新买的玩具爱不释手,被大人说几句也当耳边风不往心里去。他想当然地认为,不久后,他会在战场上真枪实弹地干上一场的。狗日的年代,战争始终没有打响。两年后,他复员了,地方当然没有给他安排任何工作,现在,到处都在下岗,你高小宁就待岗吧,于是,高小宁在家闲着终日无事与社会小青年无别二致,就这样混呗。
  我说高小宁待岗是有道理的。高小宁三番五次去民政局交涉,每次都是民政局就业安置办的老张接待他,话说回来这安置办现在就老张一人,老张不接待谁接待。老张对他这样的人见得多了,乞丐身上的蚤子再多也不愁,他总有办法对付解决。最后一次去的时候,老张仍旧涵养很好地说,小高,你的心情我们是理解的,谁遇到这样的事能不急,这毕竟事关一个人今后的前途和命运哪!我们也急,都想给你们找一个好一点的出路。他话锋都不转就直接把问题上升到一个高度,这事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事你懂吗?高小宁当然没能想这么远,他这小脑瓜子那能想到这些。他有些结巴地说,主任,我都来好几次了……
  老张盯了他一眼笑了,你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但我们看待一个问题,要具体分析具体研究,不能想得太简单了,解决问题是靠次数能解决的吗?
  听了这话,高小宁像被针扎了一下,泄气了,但他又不甘心。他对老张说,可国家有政策。
  小高啊,这说明你不懂政策,政策是有规定,但并不是硬性规定,对于你们这类人是可以安置也可以不安置的。不过,我们区是拥军模范区,为此,我们还是要尽量安置的。今天我给你交过个底吧,前两天,局里专门召开了党组会,对你的安排问题作了落实,决定安排你到近郊的星光牛奶乳业总公司。不过话说回来,安置这事,有一定的困难和难度。说到这,老张欲言又止。
  老张是安置办的副主任,长得慈眉善目,长年累月的社会实践经验全都集中在脸上,怎么看都是一笑脸,脑门上头发稀疏得像冬天的柳条让人一目了然。老张在区民政局不算什么东西,但不久前主任病退了,老张暂时主持工作,于是没过几日就自然而然地患上领导才有的毛病,讲起话来不是引经据典大话连篇天南地北,就是一波三折十面埋伏或者说干脆上句不搭下句,让人钻进胡同就出不来。
  听到这份上,高小宁就有些忐忑不安。他急于知道下文,可人家老张不讲了,就让他站在一旁瞎着急。老张起身给自己的茶杯续满了水,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老张漫不经心地拿起电话,又慢条斯理地“喂”了一声后,立马热情起来,在电话里关心对方的孩子是否考上重点大学,关心粮价物价,关心昨天晚报上一个错字,这般喋喋不休地关心家事国事天下事关心这关心那,唯独不关心高小宁的事。刚放下电话,隔壁办公室又有人喊:老张,到财务室领这月的奖金,快啊。这一折腾,估计半个多小时就一溜烟地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高小宁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待老张重进办公室时,高小宁不由自主地迎上去,他递给老张一支烟。说,让张主任费心了,我那事你还没说完哪。
  老张接过烟,坐在椅子上转了转身子,似乎将身子调整到一个很舒服的角度,手漫不经心地撮了撮香烟。高小宁迅速掏出火机要给老张点上,这时火机出了点小故障,它打不着了。在“咔咔”两声闷响后,火焰还是没有出来。这时,老张掏出火机自己给自己点上了。
  这时老张皱了皱眉,然后又心满意足的样子吐出个烟圈。说,这事烦心得很,我跑了几次,牛奶公司的老总和我是老朋友了,他们说同意接收你,让过久去上班。但现在是改革的关键时候,人家正内部调整,人事变动正在节骨眼上,总不能这个时候去给人家添乱吧,要不你还是等等吧,今天儿你就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话已至此,高小宁只好耐下性子来干等,至少这个答复没有让他彻底失望,从根本上来说他还是满意的,不就是等等吗,现在办什么事不得等,坐车、购物、看病包括升官发财也得等待时机,没有说当官就当官,说发财就发财的事,这道理他是明白的,在部队上他不是满心期待战争的爆发吗,不是等到了复员也没等到吗,在内心他不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再见自己的亲生母亲,不是十年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吗,那好吧,那就只有这样心安理得地等等吧,不然的话,难道还有什么解决问题的途径吗,他没有去想,他也不想愿去想。在等待中,他和高小媚谈起了恋爱。
  高小媚和高小宁不是兄妹,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高小宁的姐姐是高艳红,是那个市纺织厂的下岗女工,是那个待人热情、直肠子、人缘好的离婚妇女。谁都知道下岗后的高艳红就在工人巷口租下一间老房子,像模像样地开了间发廊。高艳红做的是正当生意,不是借发廊之名养小姐开鸡店,也就是给客人理发、染发兼带做面膜之类的。她用自己的名字给发廊起名叫“艳红发廊”,名称俗是俗了些,但颇具地方特色,也体现了个人风格,像她自己整天就穿一件大红的上衣,下着一条大红的摆裙。高艳红住在工人巷里一间五十多平方的房子里,房子是祖上传下的,高艳红的祖父临终前出人预料地留下了一纸遗嘱,把房子给了高艳红。仿佛上苍给了他什么启示,他们高家只有高艳红能守住这祖上微薄的祖业。
  高小宁复员后,没有回机修厂和高述列住在一起,高述列是高小宁和高艳红的父亲,五十出头的样子,机修厂的老工人,七十年代末期厂里的劳动模范,八十年代默默无闻的车床工,九十年代末期厂大门口传达室的传达员。和高艳红住在一起是迫不得已的,因为,在高小宁入伍不久,高小宁的父亲高述列就和高小宁母亲外的另一个女人结了婚,在名义上,这个女人是高小宁的后妈,她带着一个比高小宁小不了几岁的女儿顺理成章地住在高述列的福利房中,高小宁回来时,发现他的床已不在了,房门上还贴着一个褪色的“喜”字,狭窄的客厅中摆着一盆半人多高的假树,树叶上积满灰尘。高述列和现任妻子以及占了高小宁房间的女孩在这令人窒息的狭窄的空间里冷冷地接待了高小宁,他们没有一句热乎话,高小宁似乎复员得不是时候,回来得那就更不是时候了。
  让人感到欣慰的是高小宁有一个好姐姐。高艳红二话不说地收容了他。高艳红把高小宁从父亲家接了过来,给他收拾整理床铺,给他房门的钥匙,还给了他两百元钱,高艳红说,你就安心地在这里住下吧,你和我住在一起,我也放心。到现在她还是把高小宁当做一个孩子,她还想像高小宁小的时候一样看管好照顾好自己这唯一的弟弟。
  工人巷的前称是布衣巷。这不能说明,住在这里的人世世代代都是布衣,但也曾在一个特殊的年代,确确实实住的都是清一色的贫下中农。随着城市化的进程,高小宁一家或者说整个工人巷的居民们都在盼望着拆迁到来的那一天。这是位于城西隅的一块地,狭长又带些弯曲,仿佛一根陈旧的丝带,被人随意遗弃在这里。可这根丝带的东面建起了民族百货商场,西面改造成一个小型的城市花园,老头老太太们整天在里面跳健身操打麻将玩纸牌,偶尔也有一两个闲人在里面溜狗。南面现在尘土飞扬,曾是一个热气腾腾的建筑工地,据说是要建本市最雄伟最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市*政*府*的官员一度曾在电视上信誓旦旦地说建起来以后要与香港维多莉亚港的什么世界闻名的建筑相提并论,这让市民们很是热闹地议论了一阵,仿佛这尚未建起的空中阁楼将是中国第几大神奇建筑一般,可是吐沫都说干了它还没完工。高小宁一天路过工地时,被沙尘迷了眼,也就在那天工地突然停工了。红砖、水泥、钢筋以及大型笨重的机械都还在里面,现在它们都安静了都哑了,好似一堆废物集中在一起互相怄气。但风起时,工地上还是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北面当然不必再说些什么了,五年前那里就是本市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整日整夜人声鼎沸。唯独工人巷被遗忘了,人们不知是什么原因,在房地产开发商、投资商大肆圈地时,工人巷像一片桑叶,当蚕儿一路咀嚼到这里时它打了个转,不吃这了。现在的工人巷没有一点生机,没有一点活力,在巷内的破路上你碰到的是一些上年纪的长者,运气好的话,会见到一两个旅行的人,他们一身短打,肩上挎一个旅行包。他们在巷内指指点点,有时会在黄渍斑斑的墙上留上某某到此一游,字迹的旁边往往贴着一些张牙舞爪的非法小广告,专治疑难杂症包括五花八门的性病,看得人浑身上下没一处舒服安逸的。一段时间居委会的老太太们每逢周末聚在一起开会,主要议题就是声讨这些小广告,一时间说得唾沫四溅风起云涌,但墙上是撕了这种又贴起了那种,反正种种广告都清一色地出自某某小小旅店几楼几号某某著名老中医、老专家之手,因此,大白天走进巷子就依稀走进了乌七八糟漫长无尽头的公厕。
  现在,还是让我们说高小媚吧。
  高小媚是高小宁的女朋友。这俩的名字太相似了,不知道其中一人的,都会潜意识地想到俩家伙是兄妹或者是近亲、远房亲戚之类的,其实,他们仅仅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在一段时间内高小宁是高小媚的男朋友,高小媚是高小宁的女朋友。事情就这么简单。
   二、谈谈情说说爱
   高小媚二十出头,年轻,充满活力,会眉目传情能打情骂俏,什么都呼之欲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实际上高小媚的实际年龄是二十二岁多一点,她就是经老一点,显得比同辈年轻一些而已,要仔细论起来他还比高小宁还大了几个月。这天,她误打误撞地闯进了艳红发廊。高小媚是一个典型的新新人类,心情好时就尖声怪叫,一副忘乎所以的样子,心情不好就满街乱窜,能够糟蹋耳朵就耳朵,能够糟蹋指甲就糟蹋指甲,能够糟蹋头发就糟蹋头发,凡是身上可以变些花样的就变些花样。问题是,现在心情不好的高小媚耳朵上带了两付耳环,指甲上已打整得像琉璃瓦一样流光溢彩,还在两只手的小指上各印一个天使,天使手持一把弓箭,一副见谁射谁的模样。于是,她闯进了艳红发廊后染了一头的墨绿头发。其实,关于新新人类我是有话要说的,不就有一点神经质有一点装佯有一点离经叛道吗,有什么稀奇,你愿意的话,上了五十也可以乔装打扮一番招摇过市,当年的神经到现在就是时尚,当年的不正经到现在也就是解得风情销得人魂飞魄散。
   两天后,高艳红在自己房中见到了高小媚,这不得不让人感慨天地真小,两天前见过的人,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场合,你又见到了。
  
   此时的高小媚已不是前天那个垂头丧气的高小媚,她心情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一点一点攀升,从“七米半”酒吧出来她就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七米半”是本市有名的娱乐场所,上年纪的很少听说过,但年轻的没去过的至少也听别人侃过,如果既没听过也没去过,那你必定是个安分守己跟不上潮流的土老冒,你就永永远远好好在家里窝着吧。其实“七米半”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它和其他酒吧一样:人多嘈杂分贝高酒水贵,但它就是出名。对于高小媚这一类型的女孩子来说,什么是时尚,泡吧、上网冲浪、奇装异服、五颜六色的头发以及在肚皮上打洞,就是时尚。“酷毙了”。高小媚随着刺耳的音乐摇头晃脑四肢抽搐目光空洞苍白,歌手突然停止了演唱,对着狂热的人群高声喊到,今晚,你空虚吗?高小媚尖而细长的音调立刻附和着很多声音一起跑了出去,空虚!歌手又高声喊到,你寂寞吗?下面应道:寂寞!上面再问,你兴奋吗?下面又应道:兴奋!说到这,高小媚就咬着高小宁的耳朵说,我看他不是兴奋是性奋。高小宁的脸就有些热了,滚烫滚烫的。
   从酒吧出来,风一吹,高小宁感到四肢无力、头昏脑胀,脖子里咕咕地有气泡直往外冒。明媚皎洁的月光下,高小宁不由自主地抱着一颗电线杆狂呕不止。高小媚在他的身后替他拼命擂背,像敲一面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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